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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光大师年谱(文钞应世之时期1912~1929)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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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一九一二年
  公元一九一三年
  公元一九一四年
  公元一九一五年
  公元一九一六年
  公元一九一七年
  公元一九一八年
  公元一九一九年
  公元一九二0年
  公元一九二一年
  公元一九二二年
  公元一九二三年
  公元一九二四年
  公元一九二五年
  公元一九二六年
  公元一九二七年
  公元一九二八年
  公元一九二九年
  公元一九一二年 壬子 民国元年 五十二岁
  在普陀法雨寺晤高鹤年。高氏恭敬开示。大师曰:‘六祖言:“于一切时,自净其心”可能否?如其不然,不可沉空守寂,即须广学多闻,识自本心,达诸佛理,和光接物,无人无我,直至菩提云云’(一)。高鹤年居士临行携去大师之佛教论文四篇至沪,登刊于《佛学丛报》。署名‘常渐’(二)。大师约高氏同至通慧庵昱山法师关房畅谈诸家净土文。
  (一)见《纪念文集·印光大师书传跋》,及《三编·与高鹤年居士书》,信后附有《觉有情》编者陈法香题识。
  (二)据《苦行记》:‘狄楚青居士发心办《佛学丛报》。余至海上索师文稿,编入丛报,师用“常渐”之名,“印光”二字,无人知也。’
  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(见《增广》第二卷)
  净土决疑论(见《增广》卷二“论”第一页)
  宗教不宜混滥论(见《增广》卷二“论”第九页。文中括弧内注文乃大师原文中所附自注,用小字添于原文句后者。)
  佛教以孝为本论(见《增广》卷二‘论’第十二页)
  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(见《增广》卷二‘论’第十三页)
  公元一九一三年 癸丑 民国二年 五十三岁
  四月初八日,作《与高鹤年居士书》(一)。
  (一)见《三编》上册卷一第四四页。
  按:函中所云‘去秋蒙阁下携至上洋,录出四论以登丛报’即指高氏于民国元年携去之四篇佛教论文。此函后但署 ‘四月初八日’。信后附有《觉有情》编者陈法香的题记。陈法香将此信考证定为‘民国三年’所写,误也。兹将陈氏题识引录于下:
  (陈按):印光大师隐居普陀山,初无人知。高鹤年居士游山,乞其论文四篇。一,《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》;二,《宗教不宜混滥论》;三,《佛教以孝为本论》;四《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》。皆登于上海狄平子居士创办之《佛学丛报》。其第一篇署名‘常渐’,登于《丛报》第九期,系民国三年阳历二月十五日,即民国二年阴历九月初二日出版。其第二篇亦署名‘常渐’。第三、第四篇则署名‘普陀僧’。此三篇则于《丛报》第十期登出。此四篇论文可谓印光大师初转法轮。从此龙天推出,大放光明矣。承鹤年居士出示右书,未举年份。书中所云‘去秋蒙阁下携至上洋,录出四论,以登《丛报》。’则右书确为民国三年阴历四月初八日所写。此书极有佛教历史价值,未见于正续《文钞》,爰付本刊,以公诸世。
  《觉有情》半月刊编者陈法香谨识
  按:陈氏将此函定为‘民国三年’是弄错了。高鹤年至普陀取去论文四篇,时在民国元年。《永思集》之‘行业记’、‘苦行记’,释东初《中国佛教近代史》等,俱有一致明文记载。印光法师后于民国十二年‘复卓智立’书中亦清楚记载:‘及高鹤年居士于民国元年至法雨寺访晤,绐去数稿,刊登于《佛学丛报》,始渐接物。’则此信写于民国二年(即公元一九一三年)无疑。决非民国三年。(以印祖原函有‘去秋’两字。)
  公元一九一四年 甲寅 民国三年 五十四岁
  与狄楚青居士(一)晤于浙江普陀山。提议狄流通《拣魔辨异录》。狄氏返上海,乃将是书石印一千部(二)。
  (一)狄楚青(?——一九四一),名葆贤,字楚青,一字平子,又号‘平等阁主’。维新派人士,近代佛教学者。江苏溧阳人。早年与康、梁观点相近,主张变法。与谭嗣同等游,过从甚密。‘戊戍’后,逃亡日本。一九00年归国,至沪,入唐才常发起之‘正气会’。后唐才常等赴汉口创设‘自立军’,狄则留沪任联络,筹措粮饷、军火,以为策应。事败,唐殉难。狄氏二次出亡日本。后归国集资经营新闻出版事业。一九0四年,于沪创《时报》。一九一二年民国元年于沪办《佛学丛报》,设‘有正书局’。曾推荐月霞法师至沪弘法,创华严大学。一九三一年,与叶恭绰等发起影印宋版《碛砂藏》于沪。其于佛法,初则笃信净土,后皈依常州天宁寺冶开禅师,经其指点,始得大悟。夫人汪氏观定于禅亦颇有悟解。生平好诗词书画,著有《平等阁诗话》。著作另有《平等阁日记》,详载学佛心得及因果轮回故事。八国联军入侵北京,对中国文化之掠夺、摧残;狄氏亡命东洋,辗转朝鲜,经辽宁、沈阳至京,沿途所见闻国人悲惨景象,《日记》中亦有载录,故具史料价值。
  (二)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十页‘复如岑法师’:‘民国三年,狄楚青来普陀。光劝伊流通此书,云:当向谛公处请其书。伊云:“我有。”问从何而得?云“在北京烂货摊买的。”伊回申,即付印刷所,照式石印一千部。以八部送光。’
  公元一九一五年 乙卯 民国四年 五十五岁
  仍在普陀山法雨寺。
  是岁高鹤年在终南山营修僧尼普同塔、念佛堂。且拟造大觉精舍茅蓬,预备迎请大师返陕。
  公元一九一六年 丙辰 民国五年 五十六岁
  三月,王一亭居士至普陀山拜谒大师,始皈佛门(一)。
  (一)见《圆瑛大师年谱》第一一四页。
  公元一九一七年 丁已 民国六年 五十七岁
  是岁作《与徐福贤女士书》(一)。
  徐蔚如(二)居士得‘与其友’三函印行,题曰《印光法师信稿》(三)。
  三月四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一(四)。
  四月十八,复丁福保居士书二(五)。
  六月十八,复丁福保居士书三(六)。
  夏,与徐福贤女士书。秋,津京水灾。高鹤年与沪上诸居士合组佛教义赈会。复至普陀山与大师会晤(七)。
  陕人王典章专程至普陀法雨寺谒师。大师与之深相投契。王住居二星期,日必数面,且同食焉。某日五、六时未晤,大师忽以一函示王,乃复徐福贤女士书也。及王下山归,大师送之,且曰:‘君年已渐老,若研究佛学,恐不可能,只好塌实念佛,以求往生极乐,方不负我俩人相见因缘。’(八)
  六月廿三,复丁福保居士书四(九)。
  七月初五,复丁福保居士书五(十)。
  十一月初二,复丁福保居士书八(十一)。
  (一)(《与徐福贤女士书》见《增广》卷一‘书’第五一第五四页)
  按:《增广》正编《文钞》中,唯《与体安和尚书》一篇有明署年月日期可稽。此《与徐福贤女士书》之写作日期乃据王典章居士所记考得。阅大师纪念文集中陕人王典章文,始知大师此函乃作于民国六年,即公元一九一七年夏季也。此信至为重要,如‘欲得佛法实益,须向恭敬中求,有一份恭敬,则消一份罪业,增一分福德;有十分恭敬,则消十分罪业,增十分福慧’诸语,即源出此,皆大师诲导之名句也。当己巳仲夏,余困殆病业,自以为世寿将终,然亦不欲人知之也。乃往辞涌渊老居士。涌老为余说法开示,中引数语,精妙之至,顿启心扉。敬问此数语是前代何位菩萨或高僧大德所言。涌老居士云:此乃《印光大师文钞正编》中所说也。大师文钞余早年即有之,然藏诸簏底,未之阅也。归而检出,阅至‘断断不可远离家乡,出家为尼’等语,诵之,祷之,拜之,不觉汗津津,泪涔涔,而恍然若梦回也。深信苟非菩萨乘愿而来,焉得有此等语哉!余之归心净土,服膺印光大师,乃至发心编纂大师之年谱,此亦其缘起之一所在耳,故为之记。
  (二)徐蔚如(一八七八——一九三七),近代佛教居士、刻经家。名文霨,字蔚如,号藏一。受其母信佛熏染,始研习佛典。皈依谛闲法师后法名‘显瑞’。一九一八年集印公文稿书信出版《印光法师文钞》。复又创立北京刻经处、天津刻经处等,以流通佛典为己任。所刻经尤为精湛者,则推《华严经探玄记》、《华严经搜玄记》、《华严纲要》。一九三七年,日寇侵占华北,徐氏与天津佛教居士筹办难民妇孺临时收容所,收救难民,未几病卒,享年六十。
  (三)见《行业记》:‘逮民六年(师五十七岁),徐蔚如居士得与其友三书,印行,题曰《印光法师信稿》。’
  (四)见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五九页:‘白衣咒,未见出处,想菩萨俯顺劣机,梦授之类也。然以至诚心念者,无不所求皆应,有愿必从。......俗念增数句,乃祝愿之词,有亦无碍。’按:‘白衣大士神咒’即‘白衣咒’,《大藏》密部未列此咒,但《大藏》内《法苑珠林》第六十卷《咒术篇》,第六十八‘咒术部’有此咒文。名‘随愿陀罗尼’。《法苑珠林》一书成于唐初,显然唐代以前,此咒已广泛流传,灵感非凡。今恭录于左,诵者可日与《大悲心陀罗尼》并持之。
  白衣大士神咒
 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。三称三拜
  南无佛 南无法 南无僧 南无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怛只哆 唵 伽罗伐多 伽罗伐多 伽诃伐多 伽罗伐多 罗伽伐多 娑婆诃
  天罗神,地罗神,人离难,难离身,一切灾殃化为尘。
  南无摩诃般若波罗密。
  丁福保(一八七四——一九五二),字仲祐,别号畴隐居士。生于无锡,原藉江苏常州。著名佛教居士、职业医生、藏书家、出版家。二十二岁入江阴南菁书院,翌年考取秀才。一九0一年,至苏州东吴大学堂学医及数学,次年又考取上海东文学堂学日文。一九0五年阅读释氏语录,续又结识杨仁山居士,得聆佛法要义。一九0八年起,在沪行医,并创辨医学书局,刊医书。一九一一年以后长居上海,继续行医,刊行书籍。且参与地方之公益事业,于弘扬佛教尤有贡献。一九五二年病故。丁氏一生编撰甚富,著作等身。先后编纂译著有:算学书十种;健康长寿法书廿六种;文字学九种;文学诗词学八种;古泉学八种,医学七十五种;杂著九种;德育十种;道学二种;佛学三十四种“在其所編著之佛学书籍中,较著名的有:《一切经音义提要》、《翻译名义集新编》、《佛学精华录笺注》、《六祖坛经笺注》、《六道轮回录》、《佛学指南》、《佛学起信论》及《佛学大辞典》等。
  (五)见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六十一页。
  (六)见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六十三页:‘今寄《印光文钞》一本,祈垂麈政。此钞系海盐徐蔚如排印施送者。.....今春三月末,持三十本至山访光,又将其余芜稿一并要去。拟欲将己印未印一并编辑,刻诸枣梨。’按:此《印光文钞》乃大师文钞最早刊本,只分两册,非今之四册本《增广文钞》正编。
  (七)见《苦行记》:‘民国六年秋,京津大水为灾。沪上狄楚青、王一亭、程雪楼诸居士电嘱下山救济。又接师及谛老函,谓救灾即是普度众生,亦是保护佛法。故此出山,将自了之念抛弃。时天寒地冻,大雪封山,冒险便道京津勘灾,事毕,南下随到沪上。狄楚青、虞洽卿、王一亭、程雪楼、应季中、朱葆三及盛府诸居士,合组佛教慈悲义赈会。推余往各处劝办分会,负担总务及查放事。余先到宁波,观宗谛公发心允设分会。随至普陀,师与了清方丈招集锡麟堂了余上人、长庵老当家、佛顶文质和尚及诸山长老,说明北方赈灾救济事。设分会于普陀,随缘乐助。次早,师办陕西小米粥油饼赐食早餐,并谈某某老先生来山请皈依我,我决不准,并送香金,分文不收云云。余再三顶礼劝师。如有真正发心请求者,务说方便皈依。普度众生,适合佛祖遗风。如违常住之规模,余向老当家及方丈请通过。师始含笑点头允之。师云:我仅存拾元,取出交汝带沪。余再四不收(纵然有款,理应送交分会),告别。师嘱赈事毕来山休养。(《永思集》第二十页)
  (八)见《纪念文集》载王典章《印光法师圆寂感言》:‘民国六年夏,余解组粤海道尹,返至上海,晤云南王采臣先生人文,新从普陀归来。谓:‘该山有印光法师,为君之同乡,虔修净土,回己恒流。’余久闻普陀名,因动往谒之念,搭舟以行。次日到山,直趋法雨寺,夕阳己西下矣。投剌求见,寺中知客谓时己晚,约以明朝。再三请其转达,师即出现,随同晚餐。倾谈之下,深相投契,设榻楼上。余住居两星期,日必数面,且同食焉。寺僧无不异之。以师每遇同乡,只见一面,或留一饭为止。深讶余之破格也。次晨邀余参佛,拜跪稍快,即正色曰:‘礼佛须恭敬,不可草率。’余谨服其言。乘间问佛与儒教,比较如何?良久答曰:‘佛教能包括儒教,儒教不能包括佛教,盖以儒教系世间法,佛教乃出世法。合过去、现在、未来而为一者也。’余初疑之。及阅师文钞,渐有所悟,然尚未深知也。一日,五、六时未晤,师忽持一函相示,乃《复徐福贤女士书》也。女士求来山皈依。师以女人不可入山,宜在家修行。洋洋数千言,反覆开导,字字珠玑,苦口婆心,一洗寻常习惯,心折益深。山中名胜,师偕余遍观。一日乘山兜依岩行,下临巨海,骤遇飓风,师大声念佛,履险如夷。行至佛顶山,有观经僧家十余人,当面请示,师一一解释,如数家珍,毫不思索,余更为敬服。法雨寺藏经楼,藏有新旧全藏两部,师一一校正。所有错误,均以朱书另注于旁。余拟请人抄出。名曰《印光法师全藏校勘表》,此愿迄今未偿,思之辄为遗憾。迨余下山,师送余曰:‘君年己渐老,若研究佛学。恐不可能。办好塌实念佛,以求往生极乐。方不负我两人相见因缘。’此返沪,以师与徐女士书示内子。诘趄余起,内子己在室中设佛位念佛矣。
  七年,余寓苏州,师每赴扬州刻经,必赴余家。十一年夏秋之间,江南北大水,当道邀余赴南京主持振务。师至喜,告余曰:‘夫人请皈依,即在君家佛堂为之说法。’责余念佛不及内子之虔。时余在南京,与妙莲、心净两和尚及魏梅荪、庞性存诸居士,议在下关三汊河买方氏地为放生池。师极赞成,助洋两百圆。厥后购地至四五百亩,筑九放生池,附设慈院,并建法云寺为念佛清净道场,皆师提倡之力也。十九年,师移锡苏州报国寺闭关,当往谒,谈辄移时。各方来皈依者,告以念佛方法,及三皈、五戒、八苦、十善诸法,殷殷开示,惟恐人之不晓。余戏问曰:‘师对人开示,余闻之熟悉。’师曰:‘居闻虽熟,他人只此一次,故不能不详尽。’诲人不倦,可见一斑。余家大小,依次皈依,余亦恳求,师曰:‘君与我为方外老友,宜皈依佛,不必拘此迹。’但余之心,则不啻皈依焉。
  ‘九一八’事变后,余拟返陕,往商,师曰:‘归家良是,但中国之祸,不知何时方休耳!’厥后每到苏,即时时往谒,辄不令递去。二十六年,余赴京呼吁和平,至苏流连十余日,无日不见,见即言世界之祸,恐从此开端。余辞归,依依不舍。后寺僧告余曰:‘君去后,师投身关门外,望君不见,始己。’谁知此别、竟为永诀之日,可不痛哉!(《纪念文集》第一一0页)
  (九)见《三编》卷一:‘十念一法乃慈云忏主为国王、大臣政事多端无暇专修而设。又欲其立书一口气为一念之法,俾其心随气摄,无从散乱。其法之妙,非智莫知。但只可晨朝一用,或朝暮并日中三用,再不可多。多则伤气受病。切不谓此法最能摄心,令其常用,则为害不小。’‘念佛声默,须视其地其境何如耳。.......其功德唯有专心至志,音声犹属小焉。’‘光于此数则,曾颇费研穷,去岁得一巧方便法,书示知己,皆同赞叹.....其法在《印光文钞》第四十五纸第八行下,祈检之。’(见《三编》第六十四页)
  原书按:检《增广》第一册第四十五页中并无大师所示方便方法,岂大师所指文钞本乃《增广》前更早之版本欤?
  (十)见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六十七页。
  (十一)见《三编》卷一上册第八十四页。
  与徐福贤女士书(见《增广》卷一“书”第五一—第五四页)
  公元一九一八年 戊午 民国七年 五十八岁
  仍在浙江普陀山法雨寺。
  正月廿五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九(一)。
  元月廿五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(二)。
  正月廿八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(三)。
  二月初七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(四)。
  二月廿八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(五)。
  五月廿一日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(六)。
  七月廿六日,下山往扬州,欲至扬州刻经院刻印经书。因初次出山,人地生疏,请高鹤年居士陪同。至沪,觅得一最冷落小庙——天台中方广下院住宿。由高氏介绍,大师与狄楚青、程雪楼、王一亭、陈子修、邓心安诸居士会晤,广说净土因果等事(七)。
  十月十五日,复高鹤年居士书二(八)。
  是岁春,徐蔚如(文霨)以历年搜访所得之大师文稿二十二篇印于北京,是为《印光法师文钞》初编。徐氏本年再至浙江普陀山拜谒大师,获稿颇伙,并承知友录稿见寄(九)。
  (一)见《三编》卷一(上册)第八十六页。
  (二)见《三编》卷一(上册)第八十九页。
  按:此函信末注‘民七元月廿五’而前‘复丁书九’后注‘民七正月廿五’。然观其内容、语气,则两书绝不似同一日所写,必有一误在焉,始并仍之如旧。印光法师在此函中特地指出:《慧命经》乃是外道炼丹之书。辟之甚详。甚至《慧》书引证《法华经》时,窜改经文中一字,改‘余’为‘除’,亦被大师发现指出。大师自述云:‘此书光初出家时看过。’可见其学问之渊博,知见之纯正。释迦佛曾诫弟子曰:‘外道书可看不可信。’若夫芸芸众生,学佛根基未定之人,以不看为妙,而况其余未闻佛法者耶!至于有以外道之术、书,剽取佛经中一言数语,遂妄标之曰‘佛家功法’者,则阅者尤宜小心。
  按:《慧命经》为清代柳华阳著。柳华阳,约生于乾隆元年(公元一七三六)。其自称:洪都(今江西南昌)之乡人也。幼而好佛,先在皖水双莲寺出家落发,后又受伍守阳内丹秘旨,自称道教北宗龙门派第九代。
  (三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九十二页。
  (四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0页。
  (五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一页。
  (六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四页。
  (七)见《永思集·苦行记》:‘民国七年夏,余账毕返申。师以初次出山,人地生疏,函约往扬州刻经。以经资不敷,意在随缘而不募缘,邀余相助。余随至普陀,同师到沪,余拟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,师坚不允,曰:“你的熟人太多,人家要客气办斋。你我是苦人,何必苦中求乐!又要化费钱文,消耗光阴。”于是再四思维,觅得最冷落之小庙——天台中方广下院。二人住四日,共费伙食费二元(中方广下院是照禅上人所开,乃兴慈法师之师,余朝台时相识也)。由余介绍会晤狄楚青、程雪楼、王一亭、陈子修、邓心安诸居士,广谈孔、孟诸家历史及净土因果等事,另有善信等多人,欲送香仪礼物,师却之。到扬寓万寿寺,开示于人,皆言信因果报应,老实念佛而已。余返里扫墓,复回扬城,送师返申,师仍回普陀。’
  (八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四十五页。
  按:大师于此函中婉转劝导高氏放弃赴鸡足山之行。所云:‘惜有限之精神,办末后之事业。其老年人第一要紧著子也。’
  (九)见《增广》附录徐文霨跋语,第四册卷四。
  公元一九一九年 己未 民国八年 五十九岁
  元月廿一,复谢慧霖居士书(一)。
  永嘉周孟由居士(号念佛居士)兄弟奉庶祖母登山,再三恳求,必请收为弟子,师至此,观察时机,理难再却,遂为各赐法名。此为大师许人皈依之始(二)。
  是年秋,徐蔚如居士又以录存各稿三十八篇印为大师文钞续编。冬,徐氏复应缁素之请,与商务印书馆接洽,重付排印(三)。
  三月廿五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(四)。
  五月十五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(五)。信后附戒鸦片烟方及有关书评数则(六)。
  六月十九,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(七)。
  十二月初四,复高鹤年居士书三(八)。
  经高鹤年介绍大师与上海南园简氏兄弟晤识(九)。
  (一)见《三编》卷二第二八三页。
  按:此信后但署‘元月廿一’而无年份。其信端有云‘光自去年以料理刻经事,故于七月廿六日下山往扬州,顺便至沪、苏、金陵’,及信中有关刻印《安士全书》之语。印光大师于一九一八年(民七)初次出山,由高鹤年陪同,由此推知此信写于民国七年之后一年。
  (二)见《永思集》‘行业记’。
  (三)见《增广》卷四附录徐蔚如跋。
  (四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五页。
  (五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六页。
  按:此函后有印老‘又及’一篇,痛陈鸦片之祸害不能尽言。又提及有友人自哈尔滨来,彼处大开烟禁,了无畏忌等。后附大师亲录之戒烟绝妙神方,及详细制服方法。其方只药三味,且绝对不准加减更动:
  好甘草 半斤;川贝母 四两;杜仲 四两;此戒烟神方及说明并载于以后民国九年(公元一九二0)刊印出版之《印光法师文钞》第四卷末后附录中。此处信中专为提出,详尽介绍。盖因丁福保乃医师兼一大出版家,故冀借彼之力以之更广流通于世。大师慈悲利人,普济众生之心,固一时一刻未尝稍有忽懈也。
  (六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0八页。
  按:丁氏将出版之数种有关佛教之书籍寄呈于大师,请为厘正。大师遂一一与之指明抉出,间亦有论及梁任公佛学造诣者,谓其心粗胆大。又谓其‘文章盖世,聪明过人,惜于佛法未深研究,但依日本人所论者而叙之,故致虽无大碍,颇有不合宜之论间次而出也。’又对丁氏提出忠告:‘梁公如是,阁下亦如是,皆由急于成书,未暇斟酌之所致也。’
  (七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一一二页。
  (八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四十七页:‘七月,因往扬州刻经,至沪上书局询之,言已往泰山修茅蓬去。’‘前年劝应季中出资刻《辨异录》,由不太平,迟至今秋方至藏经院,委托该院主人代理。先刻《拣魔辨异录》,次刻《三十二祖传》。二书皆世宗遗著,皆应季中出资刻。次刻《安士全书》,此书乃朝邑刘门村刘芹浦避难来申,发心出资。‘待至明年四月,当复往扬州,料理其已刻成者印送,未刻成者校对。’
  (九)见《永思集·苦行记》:‘民国八年,余赈湘赈毕,到沪,师复邀往普陀商谈印经之事。须同到申,余介绍往南园与简氏弟兄诸居士相见。师说净土法门及因果报应事,简氏兄弟及诸居士遂发意供养千余元,正好填还刻经之资。’
  公元一九二0年 庚申 民国九年 六十岁
  徐蔚如继上年《文钞》印行后,复有增益,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出铅印本,于扬州藏经院出木刻本(一)。
  大师偕周群铮居士等游杭州,范古农居士拜谒(二)。
  有数弟子在上海排印《印光法师文钞》,向大师要求附刊照片、小传。大师坚决不允,断然制止。且谓‘如此则并《文钞》亦决不许印。’遂止(三)。
  复高鹤年居士书五(四)。
  高鹤年由云南返沪,至法雨寺,晤大师谈数昼夜(五)。
  (一)见《增广》卷四附录徐文霨跋:‘复经张君云雷广为征集,并霨续搜之稿,共增三十四篇,由周孟由,朱赤萌,黄幼希三君合初续两编,按类编次,详为校刊,较前两所印尤完善矣。书成,谨记缘起如是。庚申仲冬,浙西徐文霨敬识。’
  (二)据《永思集·我之纪念印光大师》录范古农:‘民国九年,大师偕周群铮等居士游杭,农谒之于常寂光,始睹德容。’按:周君铮,永嘉周孟由之弟也。
  (三)见《三编》卷二第四四二页《复李慧实书三》:‘民国九年,有数弟子于上海排印文钞(十年正月出书,系二本之《文钞》),即以照片、小传请。光谓:’如此,则并文钞亦决不许印。‘遂止。汝不知此事,故为汝说,以免转求照片而妄印之。光纵不能挽回近世虚浮奢靡之恶派,决不肯随波逐浪以效彼之所为耳。’
  (四)见《三编》卷一第四十九页:‘末法众生多多,皆是不知因果。佛经深奥,看亦不能领会,故成今日之现象。’光常曰:‘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,转凡成圣之大权也。当今之世,不将因果昌明,而欲世道太平,佛法兴隆,不可得也。’
  (五)见《永思集·苦行记》:民国九年,余由鸡足山归。到沪,王一老云及法雨寺与羼提庵因修路争讼不休,嘱余往普陀解释误会。与法雨主人及师谈数昼夜,瓦解冰释矣。师常欲回秦,因关中大乱,道途不便,故不果行。而摄化缘熟,龙天推出,皈依者如山阴道上,应接不暇矣。供养之款,概作刻书之用,来求佛法者,皆劝老实念佛,广谈因果报应。
  王一亭(一八六七——一九三八),近代佛教居士、画家。名震,号白龙山人原籍浙江吴兴,出生于浦东三林塘外祖母家。早年丧父,家境贫寒。十三岁进上海慎余钱庄当学徒。二十岁进天余号做跑街,后升为该号经理。自幼喜习绘画,拜画家徐小仓为师,进钱庄后仍学画不辍,终为名画师任伯年收为徒,自此画艺大进,早期继承了任氏画派。一九0五年加入中国同盟会,后任上海分会机关科财务科长。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,震于光复上海、营救同志颇为出力,有功。任上海革命军政府商务总长。袁世凯复辟帝制,二次革命中,上海组成讨袁军,震于经济上不断接济。此前,曾为革命军筹饷数十万元,并垫付军政府之公债券四十万元,后皆未收回。袁世凯下令通缉,其令为租界当局扣阻。后震遂脱离政治,深居简出,潜心丹清。与吴昌硕过从甚密,结为知己,且与蒲作英、胡公寿、释虚谷、李梅荪等交往。幼即受母熏染,信奉佛教。五十岁后,信佛益笃。在家设佛堂,每日敬香顶礼,虔诚念佛。曾任中国佛教会执行委员兼常务委员。一九二四年起,任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副林长,一九二七年后连续三届被公举为林长,主持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,扩建林舍,设立佛学图书馆等。一九三0年前后,复与李经纬等发起创办上海佛学院书局。此外热心致力各种慈善事业,与人同办义赈会救济灾民。一九三七年,日寇侵入淞沪,上海租界内难民麇集,震与人发起组织难民救济会,筹设难民收容所。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三日病逝于上海觉园。其作品和著作有‘印光和尚对众说法图’、《白龙山人画集》、《王一亭选集》、《孔子哲学》、《廿四孝画册》等。
  公元一九二一年 辛酉 民国十年 六十一岁
  春,高鹤年居士自粤罗浮山赴宁波观宗寺。大师约高氏同至沪挂单。高氏介绍大师晤会真达和尚(一)。真达和尚请大师到三圣堂下院太平寺供养庵住,高氏送大师前往。自此大师常由普陀山法雨寺来沪专事弘化矣(二)。
  在法雨寺时,有苏州吴引之先生(为前清“探花”),来朝普陀。自对大师言,彼之前身是云南和尚。以烧香过客,不及多叙,大师当时未详问其由,仅默记之(三)。
  大师往南京访一友,友介魏梅荪居士见师。魏自述其信佛念佛而不能吃素,大师教其熟诵《文钞》中‘南寻极乐寺修放生池疏’数十遍。未过二月,魏即绝不食肉焉(四)。
  (一)真达和尚(一八七0——一九四七),近代高僧。俗姓胡,名惟通,号体范,一号逸人。安徽歙县人。年十三丧母,十七岁丧父,身世孤零,即离乡背井,至苏州习南货商。一日随店主妇朝礼南海,见普陀山寺院清净,佛像庄严,遂萌离俗出世之想。十九岁,辞去肆中职务,出家于普陀山三圣堂,礼峭岩和尚为师。逾年受具足戒于宁波凤凰山白云寺闻果上人。此后锐意精进,声誉日崇。旋由圆光、慧静二法师及高鹤年居士介绍,得与印光法师交往,甚相投契。后曾于弥陀阁闭关三次,每日诵经坐禅,不稍懈怠,前后九载,功夫学问大有进境。一九一四年至沪上,创太平寺,该寺在上海闸北陈家滨(今成都北路八六五号),原名供养庵,规模狭隘。经真达和尚接收后,即行改建,取名太平寺,作为普陀山三圣堂下院。时印光大师尚在普陀山法雨寺潜修。时相往返谈道,互有策进。一九二一年,印光大师与高鹤年至沪,真达和尚将太平寺供养大师居住。又,苏州灵岩山寺以当时住持管理不善,颇现衰颓、荒废景象,吴县及苏垣士绅同请真达和尚前往接管,真达和尚遂委明煦大师代理,并聘请戒麈、慈舟二位老法师先后住持该山。先后命其弟子明本、妙真为监院。寺中一切开支,大半均为真达和尚资助。印光大师刻印经书经费不敷时,亦由其资助。真达和尚驻锡沪上时,一心淡定精进,行持不懈,同时施衣给药,济孤恤贫,普利众生,为世所崇。一九二八年,兼任苏州报国寺住持(在苏州穿心街)。一九三0年,迎请印光大师诣该寺闭关。一九四二年,真达和尚赴灵岩山寺掩关静修,远近风闻,争来瞻拜。一九四五年,离灵岩至沪,仍寓太平寺。晚岁渐呈衰病,一九四七年至普陀山休养,未几即又返沪,是年十月圆寂于沪,世寿七十有八,法腊六十。后人建塔于苏州灵岩山寺。生平言语和蔼,尊贤重道,外示僧伽之相,内蕴菩萨之心,与王一亭、关絅之等居士交谊甚深。曾亲自重辑《西方公据》正副两册,主编《劬劳集》四册。
  (二)见《永思集·苦行记》:‘民国十年春,余自粤罗浮杯渡山经冬,送香港青山陈春廷老居士赴宁波观宗寺出家受戒。师约余同到沪上。是时三圣堂老当家真达上人一再嘱余介绍,请师到伊下院供养庵住(即太平寺),余遂送往。承真老赐来蜜枣龙眼各两盒,决不敢收,顶礼致谢,辞往天台山中度夏。自此师常来申江,专事弘法,随机说法,普利众生。’
  (三)见《三编·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》第一0八一页:‘又,苏州吴引之先生,清朝探花。学问、道德、相貌俱好。民十年,朝普陀会余,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,以烧香过客,不能多叙,未详问其由。十一年,余往扬州刻书,至苏州一弟子家,遂访至。意谓夙因未昧,及见而谈之,则完全忘失了,从此永无来往。迨十九年,余闭关报国寺,至十一月,彼与李印泉、李协和二先生来。’余问:‘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?’伊云:‘我二十六岁做一梦,至一寺,知为云南某县某寺。所见殿堂房舍、树木形状皆若常见,亦以己为僧。醒而记得清楚,一一条录。后一友往彼作官(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),持去一对,丝毫不错。’余曰:‘先生己八十岁,来日无多,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,一心念佛,求生西方,庶不可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!’伊云:‘念佛什么希奇?’余曰:‘念佛虽不希奇,世间无几多人念。顶不希奇的事,就是吃饭,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。此种最不希奇的事,汝为什么要做?’伊不能答,然亦不肯念,伊问二位李先生:‘君等念否?’答曰:‘念。’伊仍无下语。至十二月三十夜,将点灯时去世,恰满八十岁。
  (四)见《三编·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》(下册第一0六九页):‘民国十年,余往南京访一友。其人请魏梅荪见余,以信佛念佛而不能吃素告。余令其熟读《文钞》中《南浔极乐寺修放生池疏》数十遍,即能吃素矣!以其文先说生佛心性不二,次说历劫互为父母、兄弟、妻子、眷属。互生,互为怨家对头,互杀。次引《梵网》、《楞严》、《楞伽》经文为证,熟读深思,不徒不忍食,且不敢食矣!魏居士未过二月,即绝不食肉矣。今敬录疏文于左
  南浔极乐寺重修放生池疏(见《增广》卷二‘疏’)
  又,罗鸿涛居士曾有记丁福保谈大师轶事之短文一篇,载于释广定所辑之《印光大师纪念文集》,唯该文亦疏于时间之核实纪录,概无确切之年月日期。仅言丁居士与印公‘晤面,已在印公发心印《安士全书》之时。’又云:‘偶访印公于太平寺。’据此可推知印光大师此次于丁福保居士晤会当在民十或民十一年。今暂归入民国十年即公元一九二一年条内。并将罗氏全文引录于后,以见大师清廉俭朴生活之一斑。
  记丁居士谈印光法师琐事 罗鸿涛
  余与丁仲祐老居士相识有年矣。每星期休沐,辄往过访,畅谈古今,于印公老法师遗事,亦时有谈及,事虽琐屑,记之亦足供后人之景仰焉。
  丁居士之与印公,最初仅有书函之往返,及其晤面,己在印公发心印《安士全书》之时。印公以丁居士经营出版业,故以估价排印事相委托。其时物价尚低,印全书一部,需费银币一元。及以所估价相告,印公即谓:‘可先印五千部。’丁居士骇然,以印公破衣草履,衣单萧条,不似囊有余蓄者。乃转告印局:‘先印一千部。’其意以为即使印公不能付此数,则此一千元由伊独立供养耳。然不及五六日,印公又来告,嘱增印五千部。丁居士又转告印局,增印千部。如此者不及一月,印公之印数,己达三五万部。丁居士怪之,偶访印公于太平寺,才谈数语,有闽人之供职于海军部者来见师,志诚顶礼。印公为之称述《安士全书》之隹妙,谓其有功于世道人心。倘肯附印,功德无量。其人连称愿意,即自怀中出支票溥,立制票币一千元以为助。丁居士于此始知印公感召力之伟大,乃晓然于印公之一印三五万部为可能之事,初非有丝毫之夸张存乎其间也。
  然印公以募缘之易,虽如上述,惟其为人丝毫不苟取,尤不敢作欺因瞒果之事,故檀施之所人,一经指定作何用途,决不肯有所更易。而自身之所需,决不分文染指于期间。何以知其然?试再举一事如后以为证。
  迨印书告一段落,印公将回普陀,临行前,往辞丁居士,告以归期,且请备银币二元,以作盘川。丁居士愿意供养五元,请其不必归还。印公不可,仅受二元,且定于到寺后二三日内设法汇还。丁居士漫应之。及行期己届,丁居士忽有事欲与印公面商,乃赴其所乘之轮船,遍寻全船,自大菜间房舱以至统舱,未见其人,其后始于炉子间附近发见印公,地位既极狭陋,空气又极燥热。他人皆望而以为苦,独印公取其价廉,局处期间,怡然自得。丁居士匆匆与之商谈讫,遂离船而别。后三五日,即接印公来函,并汇还其所借之款。
  按:罗鸿涛,印公大师之皈依弟子。大师逝后,罗发心编辑印公大师外集,曾四次于弘月刊发表征求遗著启事。经七年搜集,终于大师生西十周年,即公元一九五0年结集成册,由慧容楷书抄写,共一十七册。并经妙真、德森、窦存我居士审校,为今《三编》之底本。
  公元一九二二年 壬戍 民国十一年 六十二岁
  民国政府赐大师题字‘悟彻圆明’之匾额一方,赍送普陀山法雨寺。缁素欣羡,盛极一时,师若罔闻知,澹泊而已(一)。是岁春,大师应陶在东请,修普陀山志。
  策画保护庙产,制止江苏教育期成会借寺庙作校舍(二)。
  与魏梅荪居士书(三)。
  指导魏梅荪居士等创建法云寺道场(在南京三叉河),为手订寺规,并办佛教慈幼院于其中(四)。
  大师函约高鹤年居士到沪。简氏兄弟发心印书,嘱高氏请师午餐,谈及道场之事,大师言:‘要扫除习弊,实行清修,洗涤身心,不染俗气者,方有益处。’高氏往九华山过夏,大师返普陀山法雨寺(五)。
  大师请智德法师宣讲因果报因、净土法门等要旨,授《安士全书》,众为革心,颇多感化(六)。
  大师令皈依弟子邓朴君、戚则周(后出家,法名明道)、乔恂如为讲师,宣说因果、往生西方等(七)。
  往扬州刻书。住苏州一弟子家。往访吴引之老先生(八)。
  江西许止净居士朝普陀,礼观大师(九)。
  (一)见《永思集·行业记》:‘民十一年(六十二岁),定海县知事陶在东,会稽道尹黄涵之汇师道行,呈请大总统徐,题赐“悟彻圆明”匾额一方,斋送普陀,香花供养,盛极一时。缁素欣羡,师即若罔闻知。有叩之者,答以“虚空楼阁,自无实德,惭愧不己,荣从何来?”等语。当今竞尚浮夸之秋,而澹泊如师,实足挽既倒之狂澜,作中流之砥柱,若道若俗,获益良多。’
  (二)见《永思集·行业记》:‘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淮省府,借寺庙作校舍。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。师即函请王幼农、魏梅荪二居士设法,并令妙莲和尚奔走,遂蒙当局明令保护。’
  (三)见《续编》卷上‘书’第一八一页。
  按:《续编》收辑大师与魏梅荪居士书函共十六通。大师于书题下括弧自注:‘梅荪至十八年始皈依,此时且作朋友。’
  (四)见《言行录·慈幼放生》:‘魏梅荪居士等秉师慈怀,创建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于南京三叉河。法云者,效法云栖,以放生念佛为宗。寺规与灵岩同,俱师手订。并办佛教慈幼院于中,虽由诸缁素擘画经营,而师实主之。师之于孤儿也,不惟望其以长以育,并望其能成才成贤,利益社会。尝以晋释道安,宋吕文穆皆出自孤儿,一则离俗而奠佛教之基,一则居麈而成康济之业,为孤儿劝,为世人告。又云:纵使无此天姿,亦当养成良善,为一乡一邑淳谨之士,则新世隐受其利,固不仅为孤儿计也。若夫戒杀放生,师尤重视,尝示人以心佛、众生一体之义,若能于放生戒杀实力奉行,近则息杀因,远则灭杀果,所关者大,亦非仅为物类计耳。’(此条并见《画传》)。
  (五)见高鹤年‘苦行记’。
  (六)见《永思集·行业记》。
  (七)同(六)
  (八)见《三编》卷四第一0八一页‘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’。
  (九)见《续编·附录·许止净居士往生记并颂》:‘居士名业笏,江西彭泽人,清光绪甲辰翰林。住馆八年。光复后,即隐居。民国二年,归心学佛,专志净土,继读印光法师文,即知老人乃法门龙象,尤为净宗泰斗。进知观音大士为弥陀左辅,莲邦智导,遂动朝普陀、礼大士、谒印老之念。于民十一年前往,礼觐之下,以撰就“礼观音疏”进呈。内有“食廷璋之芋,克日西行”句,老人更意其尚未断荤,乃问:“汝吃素否?”答曰:“吃花素。”老人作色呵斥曰:“倒架子!如此大通家,尚不以身作则吃长素,何能感化他人!”厉声大吼,居士欣然乐受,不但毫不介意,实在心悦诚服。次日上书请老人继续编辑《净土圣贤录》,自愿助成。于见面受呵斥之慈训,表示万分感激,叹为名不虚传。老人见其知见纯正,文笔超妙,且虚怀若谷,殊为末世罕有,遂请编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》。自是函件往来,益臻款密。乃执弟子礼,求老人授皈依,赐法名。老人仍令名“止净”。’
  按:许止净居士于一九三八年农历九月初三日早七时安详西归,临终有瑞相,终年六十三岁。生平佛学著述有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》、《历史感应统记》(一九二七年在沪应聂云台居士所请而编,印光法师校对印行)、《学佛救劫编》(应潘对凫老居士所请而编,印光法师校对印行),并辅助印光法师编撰《四大名山志》。一九三六年在苏州报国寺由印光法师为其亲授菩萨戒。一九三八年五月避难庐山牯岭黄龙寺,又大病,至闰七月,病稍痊,仍奄卧不能握管,至是年农历九月初三往生。入龛时,身软如绵,俨如老僧入定状,留寺念佛七日,依律火化,骨灰尚存黄龙寺中。
  又:印光法师《复永嘉某居士书五》有语云:’次则阅彼所印《文钞》,‘据此,该函当于民国七年或民国七年至十一年间,今录于民国十一年(公元一九二二年)后,永嘉某居士即周孟由。
 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(见《增广》卷一‘书’第四三页)
  公元一九二三年 癸亥 民国十二年 六十三岁
  元月初六,复蔡契诚居士书一(一)。
  四月廿一,复蔡契诚居士书二(二)。
  六——七月在杭州(三)。
  施省之(四)发心修杭州梵天寺,邀大师前往(施之修梵天寺系受大师劝化)。
  大师应魏梅荪居士请,与高鹤年同至南京,是时南京名流皈依者众(魏居士等创建慈幼院、法云寺放生池于南京三叉河,策画及寺规由大师手订)(五)。
  张一留居士于南京初谒大师,皈依为弟子(六)。
  十月,作‘广长舌序’(七)
  复卓智立居士书(八)。
  在沪对袁海观之次媳,作关于妇女临产仍不妨供佛、念佛之开示(九)
  (一)见《三编》卷二(上册)第四八五页。
  (二)见《三编》卷二(上册)第四八六页。
  (三)见(四)
  (四)施省之(一八六五——一九四五),名肇曾,法名智照。浙江杭县人。近代佛教居士。早年由知县保至二品衔江西道员。一八九三年,任驻美华盛顿公使馆馆员。一八九六年,任驻美国纽约总领事。一八九七年返国后,历任湖北汉阳铁厂提调、京汉铁路工程总办等职。一九二二年起,奉命督办陇海铁路事宜,次年任陇海铁路局局长。一九二二年退职。中年信佛,皈依印光大师,专弘净土,退职后寓居上海觉园,弘传佛教,热心慈善事业。一九一二年,上海佛教净业社成立,被推为董事长。其后复于净业社香光堂侧捐资建造智照堂一座,作为静修之所。一九二三年,在印光法师劝导下,发心修建杭州梵天寺,一九二五年起,当选为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林长。翌年,与王一亭、关絅之、黄涵之等发起成立上海佛教维持会,维护佛教。一九三四年,复与叶恭绰、王一亭、关絅之,黄涵之等联合发起成立中国动物保护会,宣传保护动物。生平热心社会公益事业,曾创办北京中央医院,以惠贫病;资助各学校,以振教育;设立施氏义庄,以瞻家族。又尝与无锡唐文治先生创立国学专修馆,培育国学人才;独立捐资刻印儒教十三经,发扬中国传统文化。一九四五年病逝,终年八十岁。
  (五)见《永思集·苦行记》:‘民国十二年,南京魏梅荪老居士创建慈幼院、法云寺放生池,约余请师同往参观。是时京师名流,皈依者众,方便说法,由此放大光明,相助而成,功德不可思议。后同至扬州,寓少怀学校(张端曾居士所办)。师云:‘张居士愿拨滩地百余亩,欲助贞节院。’余心不安,故力辞未收。师屡欲来刘庄观光贞节院,余辞以敝院尚未成立,归来一看,仍回扬州。送师返申。余因他方灾重,视察迭办救济,与师不常见矣。回忆陪师同行,一次有一次的利益,并留心他语默动静,出入往还之时,不谈玄言妙语,神通异奇,皆是平常的话。即使行不到,其中亦有不可思议、利益身心之妙处。’
  (六)见《永思集·归依印光大师回溯记》:‘流寓白门,附读于狮子桥边,随喜于毗庐寺里,行常问法,愿切求师。一日,魏刚长居士访予寓,笑谓:“子欲师而师至矣,光师为三叉河放生事,适由申来。盍就近归投?”予知师为莲宗尊宿,心窃慕之,匪伊朝夕。即往,即拜,即受归戒于观音庵中。师知予有老母也,曰:“甘旨在蔬不在肉。”又知予被俗累于瞻园也,曰:“随地随时皆可念佛,瞻园固无异只园。”谨依伏之不敢忽。未几回海上,予送之站。因待车,露坐于地,人声鼎沸中,隐隐佛声,一如平昔。而似粟红粒,面臂皆盈。盖夏夜多蚊,任其侵扰而无动于中焉。一心念佛,四大能空,类如此。自掩关报国寺,余亦僦居吴门,欣咫尺,问道益亲。拙译《净土教史》竟,师见而喜之,手写序文,原原本本千余言,异常珍宝。今师西归,愧无以报恩于万一,回潮涯略。用志不忘。’
  按:《永思集》所载张一留此文,无有年月日期。今据他文考证,知大师‘为三叉河放生事’至宁初期,乃公元一九二三年,民国十二年也。其时‘皈依者众’故张氏亦当于此际皈依大师焉。
  张一留(?——一九四七)名援,字涤珊,晚号一留,江苏省靖江县人,住苏州,早年留学日本,回国后,从事教育事业。工诗、善鼓琴。后皈依印光大师,末年谢绝人事、专修净土。临终前自撰念佛偈数首,安详而逝。荼毗得五色舍利花甚多。遗著有:《净土宏网论》、‘西方认识论’、《驮沙净土文》、《修忍堂诗钞》、《修忍堂随笔》、《灵岩山志》,均由弘化社出版流通。尚有《中国农业史》、《田园诗选》。另有翻译日人净土著作多种。未出版。
  (七)见《三编》卷三第七五二页。
  (八)见《三编》卷三第一0一0页。
 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(见《三编》卷四第一0一0页)
  按:此函大师自叙家乡、出生、身世经过颇详,又兼一一道及出家后之履历、时间、地点分明。于法雨寺隐迹潜修二十余年,不为人知。信中并言及‘陕西乡人及督军屡催回乡。.....明年《普陀志》成,《文钞》排印好,当回陕一次,尚恐复来。’但法师这个打算后来并未能实现。原函信未署年月日期,现据信中所云‘今年六十有三岁’句,定为本年所写。
  (九)见《三编》卷四第一0九四页《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》。
  公元一九二四年 甲子 民国十三年 六十四岁
  大师仍住法雨寺。释弘一至普陀山拜谒,居七日。每日自晨自夕皆在大师房内,观察大师一切行为。师每日晨食,仅粥一大碗,无菜。大师自云:初至普陀时,晨食有碱菜,因北方人吃不惯,故改为仅食白粥,己三十年余矣(一)。
  江浙交战,魏梅荪居士避居上海,思所以息杀劫而弭祸乱于将来者,大师劝其遍阅二十四史,择其因果报因之显著者,录为一书,以为天下后世一切各界之殷鉴。魏甚喜,卒因力不从心而罢(二)。
  北京有《自知录》一书出版,上海、杭州、余姚各欲广印流布,大师以此书完全涂造,止之,不令印(三)。
  王羡门居士之弟,约于是年南游,皈依大师。皈依礼毕,临行请开示,大师诫之曰:‘去习气。’(四)。
  正月廿一日,复陈士牧居士书一(五)。
  三月十二日,复陈士牧居士书二(六)。
  春,作《〈劝戒杀生文〉》(七)。
  仲夏,作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(八)。
  十二月廿八,复陈士牧居士书三(九)。
  作《〈学佛浅说〉序》(十)。
  (一)见释广定《印光大师纪念文集》载弘一《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》:‘(乙)惜福。大师一生,于此事最为注意。衣、食、住等皆极简单粗劣,力斥精美。民国十三年,余至普陀山,居七日,每日自晨至夕,皆在师房内,观察师一切行为,师每日晨食,仅粥一大碗,无菜。师自云:初至普陀时,晨食有碱菜。因北方人吃不惯,故改为仅食白粥,已三十年余矣。食毕,以舌舐碗,至极净为止,复以开水注入碗中,涤荡其余汁,即以之漱口,旋即咽下,惟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。至午余时,饭一碗,大众菜一碗,师食之,饭菜皆尽。先以舌舐碗,又注入开水涤荡以漱口,与晨食无异。师自行如是,而劝人亦极严厉,见有客人食后碗内剩有饭粒者,必大呵曰:“汝有多么大的福气?竟如此糟塌!”此事常常有,余屡闻友人言之。又有客人以冷茶泼弃痰桶中者,师亦呵诫之。以上且举饮食而言,其他惜福之事,亦类此也。
  (二)见《续编》卷下第二三页《历史感应统记序》:‘民国十三年,江浙交战,魏梅荪居士避居上海,思所以息杀劫而弭祸乱于将来者,余劝其遍阅二十四史,择其因果报因之显著者录为一书,以为天下后世一切各界之殷鉴。梅荪颇欢喜。曾屡商办法,以年老精神不给,又无力请人代劳,怅然中止。’
  (三)见《三编》卷二第四三四页《复倪慧表居士书》:‘十年前,北京有《自知录》出,上海、杭州、余姚各欲广印流布。此书乃完全捏造,光止之(不令印),后有二人亦仿彼之意,来函请证,光以《自知录》事戒之。’
  (四)见《纪念文集·印光大师生西二周感言》。
  按:此文中所记王羡门居士之弟皈依时间不详,仅是‘某客’告知王弘兹者,此‘客’得读《文钞》第一版之‘后数年’。非但皈依确切时间未明,且连王羡门之弟姓名亦未道出。然则大师之开示在兹,言之凿凿,终不能因彼文士疏忽习气,而致使大师如此重要诫箴湮没不彰。考徐蔚如刊印大师《文钞》之第一版在民国七年(一九一八)‘后数年’,则二、三年,三、四年,四、五年.....均不定也,乃以权宜办法,折衷归于本年条内,阅者谅焉。嗣后凡所记述事毫无线索头绪可循者,则于《年谱》后另立一专栏以载之。
  (五)见《三编》卷二第三九一页。
  (六)见《三编》卷二第三九三页。
  (七)见《三编》卷三第七五九页。
  (八)见《三编》卷三第七八八页。
  (九)见《三编》卷三第三九六页。
  按:大师此函后复又提及《自知录》,谓‘宝一师只闻名,未曾通信。如欲亲近,亦非不可,但彼有一女弟子所出之《自知录》切勿看。看之恐不致力于一心,而专欲得好境界,则必致著魔,此为要义(上海、杭州、余姚见者,皆欲石印,光极言其弊 ,故皆止印)。’
  (十)见《续编》卷下第五十五页。
  《学佛浅说》近代王博谦居士著。用通俗文字编写的初级学佛者读物,共二十篇。
  公元一九二五年 乙丑 民国十四年 六十五岁
  大师至南京法云寺,郭介梅往谒。大师对其开示云:‘汝既信佛,当劝汝母念佛,以求了生脱死,方谓真实报恩。’
  二月廿四,复陈士牧居士书四(二)。
  范古农率妇礼普陀大士,再谒大师于法雨寺藏经楼,范夫人皈依,大师赐法名‘智彻’(三)。
  德森法师江西百丈,与了然法师同至普陀山法雨寺谒大师。大师出函介绍至佛顶山藏经楼挂单(四)。自后德森即依止大师,由普陀至上海太平寺,至苏州报国寺,直至上灵岩山寺,随侍整二十年(自一九一九年报国寺起)。
  四月十八,复陈士牧居士书五(五)。
  六月初二,复陈士牧居士书六(六)。
  十月初一,邵慧圆回公署,晤见大师,幸蒙收录为弟子(七)。
  十月廿六,复陈柏达居士书一(八)。
  十一月初七,复陈柏达居士书二(九)。
  十一月初七,复陈士牧居士书七(十)。
  募印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说明(十一)。
  (春)复显荫法师书(十二)
  复许止净居士书(十三)。

 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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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善美之音--南无阿弥陀佛


即以此功德,庄严佛净土。上报四重恩,下救三道苦。惟愿见闻者,悉发菩提心。在世富贵全,往生极乐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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