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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辉煌 今日重光——大理崇圣寺史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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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辉煌 今日重光——大理崇圣寺史料
  崇圣寺三塔是大理历史的标志,文明的象征。然而,有塔无寺的状况已经延续了上百年,这不能不说是历史的遗憾。2005年4月22日,历时两年的修建,崇圣寺重新巍然呈现在大理点苍山应乐峰麓。长时期荒芜的废墟,终于重现往昔金碧辉煌的景观,这是盛世的结果。按现有的文献记载,崇圣寺的始建至少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。有关崇圣寺的诸多文献无疑是恢复重建时必要和重要的依据。
  从字面上讲,崇圣寺的“圣”字有两层含义:一是君主时代对帝王的尊称;二是如张锡禄先生所考证,为大理佛教密宗对观音菩萨的敬称。南诏大理国时期,大理佛教密宗盛行,成为国教,崇圣寺被誉为“佛都”。因此,以“崇圣”二字命名王畿内最大的佛寺,显得极其贴切。
  方国瑜先生考证,在汉文献中最早记录大理崇圣寺塔的是《太平广记》。此书是宋朝李 等于太平兴国二年至三年(公元977-978年),以汉代自宋初流行的野史等五百多种的材料编辑而成。书中有这样的记载:“唐乾符二年,韦陀将军童真告宣律师曰:西洱河袤百里广三十里(按指大理坝),中有洲岛。古寺经像尚存,无僧住持,经文与人(指中原)相同。时闻钟声百里殷实,每三年供卷,古塔基如戒坛二重。塔上有覆釜,彼土诸人见塔每放光明,即以素食祭之,求其福祚也。”方先生认为,这里所提到的“古塔”指崇圣寺的千寻塔无疑,因为所记“基如戒坛二重,塔上有覆釜”与现存千寻塔相合。而且,乾符二年(公元875年),“上距崇圣寺塔建成(开成五年即公元840年)凡35年,又上距崇圣寺鸿钟铸成(咸通十二年即公元871年)仅五年。
  元初至元年间,有两个人提到了崇圣寺。一个是元朝派往云南的使者郭松年,他亲历大理,在《大理行记》中写道:“崇圣寺中有三塔,一大二小,大者高三百余尺,凡十六级,样制精巧,即唐遣大匠恭韬、徽义所造。塔成,韬、义乃归。”另一个是“滇人”(云南本地人)张道宗在《记古滇说集》中所写:“唐遣大匠恭韬、徽义至蒙国,于开元元年癸丑造三塔于点苍山下,建崇圣寺于塔之上,倚山临水,无不精丽。塔高三百尺,崇十六级。”在这里,二人都未详细记载崇圣寺的面貌。另,说“开元元年癸丑造三塔”也不确切。因为,据考古证实,“大理三塔的修建年代,千寻塔始建于南诏的丰佑时期,即九世纪中;而300年后,到大理国后期十二世纪中,高量成等重修塔刹,同时增建了南北两座小塔”。(姜怀英、邱宣充《大理三塔史话》)另有一块由第五代大理总管段隆于泰定二年(公元1325年)立的《大崇圣寺碑铭并序》石碑,则较为具体地记了崇圣寺的景况。碑文说,段隆的曾祖父段实(也作日)武定公,“拳勇大度,留心内典,崇信三宝”。他认为“于戈做扰(扰乱),奈佛力攸赖(长久依赖)”,“于是发愿大建佛宇”。碑文对崇圣寺塔作了生动的描述:“大理崇圣寺者,在郡之点苍下,蒙氏所创也。寺既灾,武定公为大檀越,出己财,缮治庄严经像,殿庑奂然复新。三塔峙立,金碧交辉,巨丽与山埒,望之如昆阆间物。舍田供僧,日百许人。住持僧曰‘觉性’也,两被玺书覆护,寺益显矣。”可见,在元初,崇圣寺曾经段实重修过,而且盛况不减当年,僧侣有上百人之众。所谓觉性“被玺书覆护”,指的就是碑阴口语“猪儿年”圣旨。
  到了明清两代,古籍中对崇圣寺的记载就更丰富而且翔实。明洪武间,江南入籍大理的下级军官李浩,写了一本《三迤随笔》。他在书中对崇圣寺的历史作了比较详尽的记述,据说材料来自大理国内史。《大理国僧分五类》载:“蒙氏崇道敬佛,而于城西建八大寺、四道观。中最壮观为崇圣寺,国师居寺中。”《蒙段诸异僧》则进一步说:“原崇圣寺初建于诏初,为诏王阁罗凤与吐蕃国师赞错证盟处,为吐蕃使臣驻地”。从这段记载中,可以估计,崇圣寺初创时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佛寺。“蒙氏后迁羊苴咩,又扩叶榆城于双鹤泽”。到了丰佑时,重用寿海大法师。法师献策,“以南诏为佛国,重修崇圣寺为护国大崇圣寺”。于是,丰佑“派使入益州请大师将工部侍郎尉迟恭韬、五百工匠,及先王所掠西蜀工匠四百余,又调国内工匠三千余,诸匠俱全。造千寻塔,以壅土逐层垒高。恭韬见诏民日出男女上万,运土役苦,议以羊载双麻袋,内乘砖土。羊善攀,日驱羊万余,果验。韬,世之巧匠。五年,成千寻佛图,内藏宝器、佛经。万佛像,皆南诏诸官、善男信女、寺僧塑造,遍置塔中。崇圣寺十二院,僧众千余,荐高僧十了为大方丈。又命赵永铸佛千尊。”大理国时期,“(段)思平立国曰大理,称文武皇帝,修崇圣三塔”。当时“无为寺、祟圣寺皆为国寺,国中传武、读书之地。皇族清平官、九爽、军将、节度等,子孙可自幼皈依,读书习文至长,录用于国。两寺住持可参国事,可择储君。两寺住持、大比丘多为历代国君、清平宫。”(《大理国崇佛》)“帝王听经于无为寺,诸臣听经于崇圣寺,其余诸寺为庶民听经所。”(《圣德皇帝高升泰事》)这一大段记载已经将崇圣寺的来由、修建年代,以及在国内的地位叙述清楚了。尤为可贵的是,所记祟圣寺和千寻塔的建造年代,与二十世纪八十年维修千寻塔时出土的“中兴二年”的墨书题记和中心木柱碳14测定的年代相吻合。
  明倪辂本《南诏野史》另有这样的记载:“(蒙晟丰佑)改元天启。开元元年,建崇圣寺,基方七里。圣僧李贤者定立三塔,高三十丈,佛一万一千四百,屋八百九十,铜四万五百五十斤。自开元中至是完功。砌人恭韬、徽、徐正。张永让,益州人,赵永本国人。”这段记录,对塔高、佛像数有了新的补充。但有几点必须考辩:一是与《记古滇说集》说“开元元年建寺”,这与史不符。因为开元元年当在南诏未入主洱海边的盛皮逻时期,距劝丰佑(即晟封佑)主国已有一百多年的时间。而胡蔚本作元和十五年(即丰佑保合元年,公元820年)初始建,是有道理的。邱宣充先生考证:“千寻塔创建于开成元年(公元836年)的看法是较为可靠的。”二是修建还是重修。按《三迤随笔》记,似在丰佑之前已有寺,只不过简陋一些。如此说则胡蔚本说“重修”和《焚古通纪浅述》载“主(南诏第十一代王丰佑)重葺崇圣寺,增至千间”是接近历史的。三是丰佑时修崇圣寺,《三迤随笔》提到僧寿诲大法师,而《南诏野史》提到李成眉贤者,说他们是建寺的主持者。寿海法师,在《南诏野史》和《滇释记》中都有记载。《滇释》说他是“洱海周氏子,有道行,通经史”。有一年天旱,他曾为丰佑祷雨。{滇释记}载:“圣僧李成眉贤者,长庆(唐穆宗李恒年号,公元821-824年)间游化至大理,时南诏礼为师,乃建祟圣寺。基方七里,塔高三百尺,时王嵯巅为钦督官,塔、寺、殿、庑成。”两人都是丰佑宠敬的人,都参与建寺很有可能。
  自从元初段实修缮崇圣寺后,将近两百年,即明正德乙亥(十年,公元1515年)五月六日,“地大震,城郭人庐尽圮。中塔折裂如破竹,旬日复合,宛然无璺”。(李元阳《崇圣寺重器可宝者记》)过了26年,即嘉靖二十年(公元1541年),李元阳从荆州知府任上告老还乡,“里居不出,不营生业,薄自奉、厚施予”,花了三十年的时间修崇圣寺。督学吴鹏的《重修崇圣寺记》、杨慎的《瑞鹤观记》,以及李元阳本人的《崇圣寺略记》、《崇圣寺衙器可宝者记》都详细地记载了这次大规模修缮的情况。李元阳在《崇圣寺略记》中写道:“大理城之北寺曰崇圣者,自始迄今历千五百年,梵宇悉颓,法席中断。大明嘉靖辛丑予始修复。”他又在《翠屏草堂记》中说:“李氏中溪叟,自嘉靖壬寅葺崇圣寺,垂三十年始得竣工。”吴鹏说:“郡人李内翰中溪氏,率子弟罄货财,竭力兴复。盖自嘉靖壬寅经始,至今癸亥乃得讫工。凡三阁七楼百厦,其位置之向背,基础之崇卑,片瓦寸木皆出自李公之擘画。”从此,崇圣寺又出现了兴旺景象。“一时,钟鱼磬铎,无间晨昏,而学徒衲子,渐以类集。废者以兴,坠者以举。殿堂弘丽,廊庑崇深。松桧蔚乎清阴,花木纷乎盈目”。“盖有千尺三浮图,玉柱标空,金顶耀日,寰中之塔,无与比肩。高楼百尺,上悬鸿钟,声闻百里。登斯楼也,览云霞于襟袖,荡灏气于层胸。西望苍山,四时皓雪;东俯洱水,数点蒲帆;洒酒临风,有足乐者”。“高楼之西,佛殿七楹。殿后为雨铜圣阁,唐代天雨铜铸观音像,举高二十四尺。阁后为净土化城,内铸西方三圣像,各举高九尺,左为龙华堂,右为圆通舍楼。南入总持门,行数步,诸院幽闲,迤逦相屑。至杏坛而极楼,北入瑞鹤亦行百步,阶墀栏循,窈窕登陟,至三清而止。此则寺之大概也”。(《崇圣寺略记》)“寺之重器有五:一日‘三塔’,二日‘鸿钟’,三曰‘雨铜观音像’,四日‘证道歌’、‘佛都匾’,五日‘三圣金像’。中塔高入云表,寰中无匹,旁二塔如翼内向”。“寺楼鸿钟,其状如幢,制作精好,声闻百里。自禁钟而下,此为第一。南诏建极十三年铸,盖唐懿宗咸通元年也。雨铜观音像,高二丈六尺。唐初,有僧拟募铜铸像。是夜,天雨铜,像成铜尽,无欠无馀。‘证道歌’二碑、‘佛都’二大字,为寺僧圆护手书,其用笔与赵孟同三昧,为世所珍。世传,护右手自肘至腕,洞彻如水晶然,则笔精之妙,殆非偶然。三圣金像在极乐殿,并高丈一尺,嘉靖间铸。时盛夏赤日,冶人无措,忽阴云如盖,独覆铸所。像成而云散,众咸异之。夫此五物在寺,亦有多历年所”。(《崇圣寺重器可宝者记》)不过,李元阳所修建的崇圣寺已经是夹杂了不少道观了。其中,有一座宏大的瑞鹤观。杨升庵在《瑞鹤观记》中,翔实地记载了这座道观的规模。他写道:“点苍山应乐峰下,三浮屠之次,有瑞鹤观者,本崇圣寺之遗址。寺在唐贞观间为屋千楹,既更朝代,存者无几。皇明嘉靖间,郡人御史中溪公元阳始经营之,尽捐家资,兴废补敝。数年之内,殿阁楼庑,视旧有加。
  时间又过去了70多年,即祟桢十二年 (公元1639年)三月初十日,旅行家徐霞客从丽江经剑川、浪穹来到崇圣寺。晚饭后,他与寺僧出寺,“徘徊塔下,踞桥而坐,松阴塔影,隐现于雪痕月色之间,令人神思悄然”。这是何等富有魅力的景象!十五日,徐霞客与姓何的朋友遍游崇圣寺。他在日记中写道:
  “是寺在第十峰之下,唐开元中建,名崇圣。寺前三塔鼎立,而中塔最高,形方,累十二层,故今名为三塔。塔四旁皆高松参天。其西由山门而入,有钟楼与三塔对,势极雄壮;而四壁已颓,檐瓦半脱,已岌岌矣。楼中有钟极大,径可丈余,而厚及尺,为蒙氏时铸,其声闻可八十里。楼后为正殿,殿后罗列诸碑,而中溪所勒黄华老人书四碑俱在焉。其后为雨珠观音殿,乃立像铸铜而成者,高三丈。铸时分为三节为范,肩以下先铸就而铜已完,忽天雨铜如珠,众共掬而熔之,恰成其首,故有此名。其左右回廊诸像亦甚整,而廊倾不能蔽焉。自后历级上,为净土庵,即方丈也。前殿三楹,佛座后有巨石二方,嵌中楹间,各方七尺,厚寸许。北一方为远山阔水之势,其波流潆折,极变化之妙,有半舟庋尾烟汀间。南一方为高峰叠障之观,其氤氲浅深,各臻神化。此二石与清真寺碑趺枯梅,为苍山最古者。新石之妙,莫如张顺宁所寄大空山楼间诸石,中有极其神妙更逾于旧者。故知造物之愈出愈奇,从此丹青一家,皆为俗笔,而画苑可废矣。其后又有正殿,庭中有白山茶一株,花大如红茶,而瓣簇如之,花尚未尽也。净土庵之北,又有一庵,其殿内外庭除,俱以苍石铺地,方块大如方砖,此亦旧制也;而清真寺则新制以栏壁之用焉。其庵前为玉皇阁道院,而路由前殿东巩门人,绀宫三重,后乃为阁,而竟无一黄冠居守,中空户圮,令人怅然。”
  这段描述是崇圣寺最为精确的资料,虽只寥寥500余字,却很有条理地将当时的寺宇规模和景物记述得清楚准确。如此详尽地记述崇圣寺,可以说绝无仅有,无出其右者。
  清代文献中,多有三塔的记载,而对崇圣寺则很少涉及。这说明,清代以后崇圣寺开始衰微,咸同年间社会的动荡和1925年的地震破坏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的原因。这里摘录《大理县志稿》“杂志部?寺观”中的两条有关资料。一是“崇圣寺,又名三塔寺。在城北小岑峰下,周三百余亩。寺有雨铜观音像,高二丈四尺。统计为佛一万一千四百,为屋八百九十。丙辰之变,尽毁,惟三塔岿然尚存。”二是“叶榆十六景”中的“钟震佛都”:“崇圣寺有‘佛都’二大字,为僧念庵所书。上有胜概楼,嵯峨弘敞,八窗洞达,千村烟火,百里田畴,山色海涛,空于一览。楼悬大钟,声闻百里。有联曰:大叩大鸣,小叩小鸣,普觉梦中之梦;一声一佛,千声千佛,遥闻天外之天。”然而,此时大钟已毁,崇圣寺五大重器唯余三塔和雨铜观音像,弥足珍贵。据说,咸丰六年观音像的左臂和部分衣纹飘带被捣毁。光绪二十二年(公元1896年),云南提督蔡标统官绅遮补铸完整。民国十四年(1925年),大理发生大地震,崇圣寺又遭到另一次巨大的破坏。1938年,中国营造学社负责人、著名建筑学家刘敦桢赴云南调查古建筑。他在大理期间,先后对崇圣寺及三塔等古建筑进行了认真的调查、拍摄、测绘,写成《云南古建筑调查记》、《云南之塔幢》。其中对崇圣寺雨铜观音作了详细介绍,并曾说:“景物雄丽,(大理)远胜昆明”。令人惋惜的是,崇圣寺除三塔之外,留下的这尊被称为“如吴道子画”的鎏金观音像,却在不平凡的1966年被当作“四旧”熔化,毁于一旦。
  从1978年起到1981年,经国家文物局批准,有关部门对三塔进行了自明嘉靖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维修,重新装配了塔刹,拆除了明代加砌在二到十四层塔身上的面砖,恢复了塔的原状,塔身显得更加挺拔。1997年,重建南诏建极大钟楼并重铸建极大钟。1999年,重建雨铜音殿并重铸雨铜观音像。这两大工程揭开了重建崇圣寺的序幕。

 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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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以此功德,庄严佛净土。上报四重恩,下救三道苦。惟愿见闻者,悉发菩提心。在世富贵全,往生极乐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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